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舞/動博物館:談舞蹈/行為藝術介入作為當代美術館的時空創意化策略 (下)

2024-05-03 16:21:55百科

文:賴嘉玲

  • 舞/動博物館:談舞蹈/行為藝術介入作為當代美術館的舞/物館時空創意化策略 (上)

博物館、圖書館與歌劇院(Museum,動博蹈/當代 Library, Opera)曾是藝術文化的最高殿堂,在歐美社會的談舞脈絡下,卻有著銀髮化現象,行為漸漸失卻了對年輕族群的藝術吸引力。

舞/動博物館:談舞蹈/行為藝術介入作為當代美術館的時空創意化策略 (下)

在種種媒體文化與青年文化創意轉向的介入衝擊中,這些藝術場館不甘願成為褪色無聊的作為歷史遺跡,已不斷調整姿態展現更新其吸引力。美術除了貼近民眾的時空教育參與互動外,也提供跨界特殊的創意美學體驗以饗觀眾。

舞/動博物館:談舞蹈/行為藝術介入作為當代美術館的時空創意化策略 (下)

博物館界,化策近期除了以創意建築轉型歷史遺跡之外,略下更藉由表演藝術活化靜態的舞/物館展演。本文特別針對當代美術館的動博蹈/當代舞蹈/行為藝術介入現象,探討博物館與美術展館的談舞時空創意化策略表現。

舞/動博物館:談舞蹈/行為藝術介入作為當代美術館的時空創意化策略 (下)

當代舞蹈介入展覽型式已然多樣多元:以舞動的暫時須臾性,挑戰亙古時間感;將舞者身體作為移動雕塑,舞蹈表演轉化成為另類展品;舞動表演以博物館詮釋和藝術教育者方式呈現,展演以社群集結、社會介入為目標;以舞徑與博物館展覽路徑的疊韻,襯出展覽創意建築空間的多重語義對話演繹。

這些博物館美術館的創意實踐,對博物館觀看方式做出挑戰與移轉,也引動參觀的多重互動性,讓視覺藝術與文物殿堂綻放出更燦爛多樣的美學面貌。

上集已介紹了〈模式一〉編舞介入策展:編舞家與視覺藝術家的展覽作品共創、〈模式二〉 舞/動建構新情境與美術館制度對話,兩種模式。本文將介紹另兩種模式:〈模式三〉 舞作與博物館建築對話、〈模式四〉 舞作成為展品/舞作與美術展品對話。

〈模式三〉 舞作與博物館建築對話

德國知名編舞家Sasha Waltz在三個由名建築師所設計的博物館之開幕展覽時,製作創新舞作與建築的對話系列,則是另一種美術館與舞蹈的交織實踐:

  • Zaha Hadid設計的羅馬馬克希二十一世紀國立美術館

知名英國巴基斯坦裔女建築師Zaha Hadid,其建築以後現代解構與流線設計著稱。她所設計位於羅馬的馬克希二十一世紀國立美術館(Maxxi National Museum of the XXI century Arts),2009年剛落成時邀請Sasha Waltz這位德國編舞家以舞作與建築對話,此編舞理念使用不尋常的舞台空間,讓舞者身體與想像不到的表演場所呼應。

如樓梯間的兩篇玻璃夾板,舞者也在樓梯扶手靠牆處,兩曲牆圍繞的迴廊間倚牆撐牆而舞,在大廳的舞作也以巨型電風扇的機械電音聲響伴奏,以及巨風吹動身著黑色漫長舞衣的舞者,在大廳與穿廊中漫遊,服裝設計以綿長的布幔,舞者相連相纏的五倍長髮,襯托出博物館蜿蜒流線空間。

  • David Chipperfield設計的柏林新美術館

在室內樂音聲中,三十五位男女舞者,在博物館內20個空間中舞動。大廳第一幕是順著大廳兩側樓梯十字型移動上升,男舞者橫抱女舞者,女舞者以腳尖觸摸如礫石般的博物館岩壁群舞。

大廳第二幕是舞者接續在大廳牆壁,平步貼壁挪移被戰爭摧殘的哀慟身體,如浮雕歷史壁畫的動態演繹一般。之後,舞者與磚牆牆面、樑柱、地板,情侶般地密切追逐。

大廳第三幕是在如古義大利拱形半圓巨狀岩壁中,女舞者向光沿壁攀牆漸漸舞升至屋頂。側廳黑衣女舞者無限兀自旋轉數十分鐘,廊柱空間成為鮮明的佈景。

在小展間中,兩位著華美古裝的女舞者緩慢逆時鐘挪移,另一展間男舞者著肉色合身服飾,群舞在廊柱之間。走廊裡,男女舞者低頭頓步前行,女舞者在埋著沙堆的房間裡露出頭身,20個展覽空間成為舞作舞台,與舞者舞徑,襯著合唱與弦樂相互疊韻。

這些舞作不僅呈現編舞家對自身軀體的具身化,更特別凸顯博物館的空間質素與設計特色。柏林新博物館開幕式中整體的跨界展演,舞者與建築整體似乎融成了柏林博物館島中的史詩級舞動雕塑,在樂音中綻放創意驚奇。[1]

  • Daniel Libeskind設計的柏林猶太博物館

Daniel Libeskind所設計的柏林猶太博物館,以大屠殺浩劫傷痕為設計主題,不規則切割不鏽鋼質材所構築呈現的博物館,已是大屠殺紀念館做為墓誌碑的城市雕塑之博物館典範。

而德國Sasha Waltz舞團,曾以編舞向大屠殺紀念致敬,在1999年猶太博物館開幕時,以數齣類似舞作表演,從裸身舞者的團塊堆疊成集中營犧牲的軀體屍堆,以透明四方袋子套著舞者身體如瓦斯室裡的屠殺,襯著斜面傷痕玻璃窗的建築,淡淡地展演出時代哀傷。穿梭人群之中如幽靈般的舞者,舞動瞬間震動了博物館空間,也向觀眾傳達了時代記憶。

以上三次開幕舞作都收錄在Sasha Waltz舞團集結的Architecture Dialogues影片之中。除了博物館建築,Sasha Waltz的舞作也與博物館展品對話。她近期被邀請在Foundation Bayerer 的新館竇加(Degas)展間,讓獨舞者在節拍器的噠噠聲中舞動當代線條,與展間的竇加芭蕾舞者畫作中的舞姿相互輝映,激盪創發。

〈模式四〉 舞作成為展品/舞作與美術展品對話

台灣的美術館界透過當代雙年展,也引介了此新創意實踐。旅法舞蹈家兼策展人林人中, 2016年在北美館的地下一樓展廳,讓知名舞蹈家林文中裸身獨舞呈現全齣舞作「二十世紀舞蹈史在亞洲」──以台灣的身體歷史為主題,探討戒嚴、體操、性自由等歷史議題,從國家介入的韻律體操開始,用身體展現武術、民族舞蹈、韻律舞、流行音樂舞蹈及雲門東方太極等舞步。

編舞家林人中2021年也受邀巴黎龐畢度中心,在疫情後整修重新開幕時,與其標榜後現代的建築對話。在通透如管線的中心入口電扶梯上,展出「電梯上的藝術史」,以白色簡潔服裝,雙人或多人對舞方式,在群眾使用中的上升與下降電扶梯上,舞者抽象演繹龐畢度的藏品,並使其雕塑化:從克林姆的《親吻》、孟克的《吶喊》、瑪格麗特的《人子》、《戀人》、馬蒂斯的《藍色裸女》、羅丹的《沈思者》、米勒的《拾穗》、梵谷的《永恆之門》、伊芙克萊因的《暗中之躍》、雷傑的《三人組》,到謝德慶的《時鐘一年計劃》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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